第五章 潘江

　　许升真的觉得自己几乎就是唐僧了。
　　在这里，烟云楼里的姑娘们觊觎他的肉体！
　　这外面，画界既得利益者们在觊觎他的素描画的暴利！
　　在这里，对这些姑娘们，许升礼貌拒绝后，她们不会冲上来强行把扑倒许升。
　　在外面，对画界的既得利益者们，许升礼貌拒绝后，他们会冲上来强行把许升撕碎。
　　所以，许升这个唐僧，这些天除了画画。
　　还在根据春妈妈给的一些名单，不断观察、收集自己的一个个准合作目标的信息。
　　转眼许升在烟云楼里呆了半个月了。
　　他终于做完了楼里的这个大单。
　　总共赚到了二十万铜板。
　　也就是两百两白银。
　　五千铜板相当于一万人民币。
　　也就是等值于四十万人民币的收入。
　　两周，收入四十万！
　　加上先前的几十两，现在许升的资产，已经来到了两百多两。
　　这一单获得的收入之所以稍微有点多，是因为这不只是画画的收入。
　　有一部分是许升为了收集准合作目们的标信息而跟青楼姑娘们套话，却因此被她们当成谈心进而被当成了知己而获得的赏钱。
　　许升什么特殊的行为都没做。
　　他只是没有精虫上脑，然后愿意听她们絮絮叨叨地说各种八卦，再然后就被她们当成了知己。
　　不止收获了各种想要的情报信息，许升还获得了不少的赏钱！
　　当然许升明白，自己输出的是情绪价值。
　　就像姑娘们用身体抚慰了男客人们的身体获得了钱财。
　　他不自觉之中也用自己纯洁的心灵抚慰了姑娘们的心灵获得了钱财。
　　虽然他其实并不纯洁，相反，他比很多男人要贪婪！
　　他满心想要得到很多女人，生下很多很多的孩子！
　　但主张不以繁衍为目的的交配都毫无意义的他，在这些姑娘们面前就是变得纯洁无比。
　　拥有了纯洁如天使的光环。
　　这些钱就活该他拿！
　　当然离开前，许升在春妈妈的带领下，来到了烟云楼里的一个房间。
　　“梁都头，在下许升，是一名画师！有件事情想跟您谈谈，可否给在下一盏茶的时间？”
　　许升拱手说道。
　　对话的对象，是这青阳城的衙门捕快的队长。
　　名叫梁义坤。
　　“画师？我早就听说，最近青阳城出了个画技神乎其技的画师。不过，你找我何事？”
　　梁义坤身材高大，满脸络腮胡，他正搂着一个姑娘。
　　见许升进来也毫无尴尬之色。
　　毕竟这里不是地球，没有网络曝光这种事。
　　哪怕他这种身份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嫖，丝毫不担心什么不好的影响。何况在这里青楼还是合法的。
　　“这五十两是在下的诚意。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　　许升将来意说明。
　　主要当然就是寻求保护。
　　他只要求有一个公平的市场竞争环境！
　　为此他直接送出五十两！
　　之后，还表示愿意将后续画画生意的三成利润上供。
　　梁义坤身为都头！
　　在青阳城这么多年！
　　庇护一个画师易如反掌！
　　虽然许升一下子割出去三成利润！
　　可是如果能有梁义坤罩着，就能确保许升的安全！
　　钱是是要赚！
　　但必须要保证有命花！
　　现在还没娶到媳妇儿！
　　孩子没生下来！
　　万世书还用不上！
　　许升必须要谨慎！
　　相比安全！
　　相比获得万世生命。
　　暂时的一点钱财的舍去！
　　无需计较。
　　有了背景、有了靠山！
　　这门画画生意才能长久。
　　有这一条财源稳定着，哪怕只是七成利润！
　　也完全足以让许升在这青阳城真正立足了！
　　在这样的类古代世界，没有背景是绝对不成的。
　　商人的地位的确比官要低！
　　但许升这一世，没法搞科举，走官场路线。
　　他没整四书五经的底蕴跟实力！
　　现在许升去学四书五经搞科举，就相当于古代人到现代世界，跟现代人比拼学英语、物理、化学等等学科。
　　怎么拼得过？
　　你以为古代人都傻？
　　很多人看起来傻，是因为他把自身的聪明与精力，都放在了某件事情上而已。
　　比如科研人员。
　　古代的书呆子也是差不多。
　　很多人从小读四书五经到大！
　　其中不凡聪明绝顶的人！
　　他们或许日常生活有些低能与小白！
　　但论起四书五经，现代人拍马不及。
　　许升怎么跟这些人比？
　　没法！
　　以后如果万世生命彻底到手！
　　万世转生之下！
　　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。
　　花个一两世的时间，从小时候就开始读书准备科举。
　　高中后当官，走官场路线！
　　但这一世，许升也没那个精力。
　　他的策略是，直接拿出地球的东西，以穿越者的天然优势，降维打击这个世界的商业！
　　一举成为商业巨擘。
　　再用财富让很多女人给他生孩子！
　　先板上钉钉获得万世生命再说。
　　“你的画的确已经名震青阳城。”
　　梁义坤打量了一会儿许升，他没有直接答应，而是说道：“可虽然一幅画五百铜板仍旧那么多人买账。但是你的画技独一无二，一个人的精力终究……”
　　“只要给我公平的竞争环境，我会吞下整个青阳城的市场！”
　　许升淡笑道：“未来甚至还会发展到其他城市，一个青阳城的利润或许没有那么大，但整个天下有多少个青阳城？而且后续我会将素描画的画术传授给信得过的人，派往各个城市，攫取财富！不可能我事事亲力亲为……”
　　“当真？”
　　梁义坤被许升的自信震了一下：“你就不怕素描画的画术被泄露吗？”
　　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　　许升轻笑：“这只是我能赚钱的其中一个小途径而已。等这个事情做完，我手里有了资本，我有的是其他的办法更好地赚更多的钱。”
　　“口气不小啊，年轻人。”
　　梁义坤打量着许升，沉吟了一会儿问道：“你需要多久能吞下青阳城画画行当？”
　　“长则半年。”
　　许升想了想道：“短则三个月吧。”
　　“年轻人够自信。”
　　梁义坤摇摇头，又说道：“行，我就陪你玩玩！但除了给你保护，给你公平的环境之外，我不会再帮你其他！”
　　“这已经够了！”
　　许升则笑道：“无需其他。”
　　转眼又一天过去了。
　　这天。
　　离开了烟云楼的许升。
　　很快就受到了旧派画师们的宴请。
　　许升在烟云楼里一举成名，他们已经坐不住了。
　　许升坐上了一个酒桌。
　　宴请他的是青阳城最大的画舫‘潘氏画舫’的掌柜。
　　一个略微佝偻的八字胡老头潘江。
　　“所以你想要邀请我加入你的画舫，且想要用一千两就买断我的素描画的技艺？”许升有些愕然。
　　他知道，因为自己的新画术横空出世，再加上烟云楼的传播，肯定会与一些旧的画师的财路冲突。
　　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潘江居然如此过分。
　　如果许升还没有搭上梁义坤这条线，他现在也许会忍一忍，直接把素描画技术卖掉算了。
　　可现在他当然是拒绝了。
　　“年轻人，青阳城的画画行当的水太深，你把握不住！”
　　潘江捋着自己的八字胡说道：“这个价格不低了！你考虑清楚！”
　　“所以我把握不住，应该让潘叔你来把握？”
　　许升笑道：“可惜啊，我不是嘎子。”
　　“在青阳城，画画的事情，我说了算！”
　　潘江显然听不懂许升的梗，他只是再次冷声道：“不要等到某天，你突然不能画画了，比如你的手，突然出什么问题，导致你的‘素描画’技艺直接失传，那就不好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