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-10-31 16:28
我叫孔德斌。从小就跟爷爷,奶奶住在一个偏远的农村,从记事起爸爸,妈妈就很少在我身边,他们都在城里的工作,工作忙,我是爷爷,奶奶抚养大的。
爷爷是个行医的,经常帮村里的人看看病,抓抓药。村里人都叫我爷爷孔大夫。
其实我家祖传就是行医的,也不知道从哪辈子起,就是皇家御医。但是爸爸却不做大夫。
爸爸和爷爷的关系不好,虽然过年爸爸也回来,但经常是住几天就走。听说是文革的时候,爷爷因为出身不好,就被下方到这个穷村子改造。爸爸也因为出身不好,上大学什么的都轮不上,只能做个工人。
我从小时候听爷爷讲他的爷爷在京城给皇上,大官治病的故事。讲了一遍又一遍,我都能背下来了。也经常给我看一些医学的书籍,都是那种古书,也同样是讲解了一遍又一遍。
讲的最多的就是各种药材的药性,能治什么病。还没上学的我就能说出很多让人不知的草药的名字,也知道很多治病的方法。
爷爷把我管得很严,所以我很少出去跟小伙伴玩。爷爷还教我写字,也教我一些初浅的功夫。年纪小的我总是学的很快。
每天早起练功,吃早饭学习写字,背诗,下午就跟着爷爷上山采药,回家就是听爷爷讲故事,讲药材。我也经常帮爷爷给人看病,抓药。
小时候最神奇的就是村里有什么大事都找我爷爷。上面催粮,农村孩子进城市大厂的指标,甚至连计划生育委员会来人都要找我爷爷,爷爷只是让我给他抓了些药材,然后拿着烟斗和烟袋一去就能摆平。
我记得有一次村长请自来水公司给我们村引自来水管子,自来水公司派人来看了后,就由上边的领导亲自来村里,跟村长谈工事费的问题。他们要的钱额跟村里能出的钱额相差太大,村长就来叫我爷爷。
爷爷含了一个解药就照例拿着烟斗就去了,我们几个孩子觉得有趣,就扒在床上看。只见进去后,把村长都支了出去。点上烟斗抽了两口,就跟自来水公司领导唠家常。一会儿,几个领导就两眼呆滞,爷爷说:“村里穷,我们拿不出多少钱,村长给的这个价钱,你签字吧。”那个领导马上拿起笔签了字。
爷爷熄灭了烟斗,打开窗户,把我们几个小孩子哄走。
又过了一会儿,爷爷让我去叫村长。村长看爷爷有摆平了自来水公司领导,高兴地不得了。可是那几个自来水公司的领导确是哑口无言。
白纸黑字,板上钉钉的事情,自来水公司的领导也不能悔改,就只好吃哑巴亏,给我们村按了自来水。
可是那个药方我始终觉得神奇,我问爷爷,爷爷说:“你还小,把爷爷的东西都学会,你就知道了。”
要上学了,爷爷说村里没有能教我的老师,一家人商量了一下,结果是爷爷,奶奶都搬到城里,一起住。爷爷,奶奶总觉得乡下住习惯了,但考虑到我,也考虑到他们的年纪大了,有我父母在身边有个照顾,就应下了。
就这样我就进了城,但是爷爷还是照老样子,我放学回家没事做,就给我讲故事,讲药材。
我的学习成绩是没有什么问题,可以这样一来就要住到省城了。
爸爸,妈妈有工作不能离开,爷爷,奶奶年纪又大了,也不能照顾我。只好让我一个人去省城。
还好,爸爸厂里退休的老厂长的孩子在省城工作,住的地方比较宽敞,正在招租。租给其他人不如租给朋友。就这样,爸妈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家。
刚到这家,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家好大啊!
爸妈在县城住的是2室一厅的房子,我跟爷爷奶奶住一个房间,爸妈一个房间。
而这家足足有5个房间,还有一个足有我家大小的一个客厅。
家住人是一对20几岁的夫妇,没有孩子。男的叫刘维,35岁,是个做软件的175左右的个头,圆圆脸,留着平头,看上去就很精神。女的叫付蕊,29岁,165左右的个头,瓜子脸,是个幼儿教师。他们结婚5年,没有孩子。
买了个大房子本想让那位退休的老厂长和老伴儿一起来住的,可是老两口不习惯大城市的环境,来住了3个月就会县城了。
空了的房子就想招租,正好我来了。
爸妈跟他们客气了一番,让我叫他们“刘叔”“付姨”,我大声的叫了他们。
他们把我安排到他们卧室旁的10平方左右的朝阳房间。
爸妈看环境都不错,又谈了一下租金,也感到很满意,对他们又是一番感谢后就恋恋不舍说要回去。
我只好送他们去车站。离别时,妈妈留下了眼泪,不知怎的,我也哭了。